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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有人说丽江的“柔软”现在已经不纯了，过浓的商业味儿给丽江披上了另外一层衣裳；有人说丽江依然是“柔软”的，那种“柔软”停留在你的心里，不管它变成什么样，它依然是那个丽江。 依然的“柔软” 丽江这地方容易让人丧失斗志，就懒洋洋地在院子里晒太阳，看蓝天上有白云缓缓飘过，如此就一天，没什么欲望，也没什么念想。如此慵懒闲散不能说是好事，也不能说是坏事，有点迷茫，不晓得哪一样是对的，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，也许都对，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才想要什么，而真正得到的，也就不再在乎。 人的心理永远是处于矛盾中的，不能休假的时候惦记着外出旅行，旅行快要结束的时候，又想还是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与天斗、与地斗、与人斗，然后再开始计划下一次的游走。真是，没法形容这种心理。 在丽江的那半个月时光，每天的生活就是闲散着慵懒着，有一种祥和的宁静，一点也不烦躁，一点也不焦虑。 上午睡醒了在客栈里老老实实地“刻薄”，“刻薄”是“耳语”的一部分，意思就是“刻画我的博客”，呵呵，“耳语”自然是耳朵我的语言，这很好理解。如此之辛勤地“刻薄”要归功于客栈的宽带上网。 中午可能与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约了，大家到古城的哈记去吃红烧牛肉，味道一流。吃完了饭，就在古城里四处随意地逛着，高原中午的太阳晒下来，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恍惚了起来。 下午通常继续在客栈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风景，脑子里一片空白———发呆。太幸福了才会发呆，大脑一片空白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，什么都不想、都不惆怅了还不叫幸福么？何况是在这样一个优美闲适的环境中，神仙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？专心地、任由时间从身边流淌开来，多么奢侈。 偶尔我也会拎出那本王小波的《沉默的大多数》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瞄上两眼，可能心思全然不在书上，一目十行却没咀嚼出文字的韵味，因为太熟悉了，反而看与不看都成了形式。 晚饭可能在客栈吃团圆住家饭，也可能到古城里寻觅吃食，不一定，看心情。客栈的人们相处得如同一家人，有一次我说了回来吃饭，而半路被事情耽搁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到客栈，一进院门发现满院子的人，大家齐刷刷地坐在院子里都等着我回来吃饭哪，谁也不肯先动一筷子。搞得我反而深感内疚，不就吃个饭嘛，这么隆重，汗！ 丽江的银器是出了名的，我们去的时候叫价4.8元一克，这是四方街附近的价格。往古城深处走，价格没这么贵，主要是因为卖银器的店，房子是自己家的，省了铺租，所以去了很大的一块成本，不像四方街附近的店铺，每个月单是付租金就已经是让人咋舌的一笔。比如古城那条叫做光义街的巷子里，一整条街都是卖各色银器饰品或者小玩意的，当然你要买的话要会看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哪里是他们说的什么纯银、925银或者藏银呢？不过是些金属在充数罢了。我在那里买了条疑似藏银的项链戴着玩———开价18元，我回了个“5块”，转身就走，也被店家叫回去给了我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当时我在那里淘的纯银镯子现在看来倒是还颇有点价值，在人家店里磨蹭了整个晚上，直到人家打烊，愣是把4元一克的纯银镯子侃到了2.3元一克，几乎杀掉了一半的价。隔了一年，有朋友再去，还是找到当时我们淘宝的那家银器店，想以差不多的价格再多买几只镯子回来，店家却死活不干了。最后以四方街上的平均价4元多一克成交，而四方街彼时的价格，已经升到了6元多一克。 我并不十分喜欢丽江那酒吧街的感觉，什么坐在水的两边对歌之类，对上眼了的相互搂抱着到别处发展一夜情。难怪有人说丽江已经开始浮躁，您自己净寻着浮躁的地方去，不浮躁才怪呢。老巷深处，那些土生土长的人们，不是还依然进行着他们如常的生活？也没听见说他们浮躁的。一个地方被开发得过了，自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来，浮躁不浮躁的，其实还在一个心态。修炼得不够，到哪里都有浮躁的根随着你，殊不知我们每天在城市瞧见那么多脑子被门挤过的人在你周遭出现，才更称得上浮躁的根源呢。 在丽江，且把自己的心放在一边，由着性子地慵懒，也就是了。 曾经的“柔软” 公务出差，如果可以顺便去下丽江这样的地方，那是比较幸福的公差。 这次，由于香格里拉没有合适的班机，我被迫转道丽江飞昆明，再回北京。不曾想花了三个小时赶到那里，那里当天的机票居然售罄，必须第2天飞，就这样，于是有了我的第5次丽江一瞥。 说到丽江，最著名的词就是“柔软”，可是，我一直没有弄明白，这丽江到底软在哪儿、柔在哪儿？我不赞同因为丽江有许多酒吧就可以叫“柔软”，我在想，也许给丽江冠名“柔软”的人一定有他其他的意思。 都说丽江是个能遭遇“艳遇”的地方，而我在那里居然遇见了两年前和我一起去柬埔寨的小霞，从柬埔寨回来后大家就一直没有什么联系，一晃两年多，现在居然又在丽江相遇，也算缘分了。她说，这两年里她去过很多地方，做了一个女行者，我不知道是不是柬埔寨之行让她有所改变，总之，我觉得她更健康阳光了。 看见她这样，我突然很羡慕。以前，都是人家羡慕我，因为当年的我没有羁绊、天马行空，一玩就是十年。现在角色变了，看着小霞这样快乐地天马，倒是我在贪婪地羡慕。 在丽江的时间一共不到24小时，所有的事情无非就是在街上闲逛，晚饭的时候还选了个可以看电视的好位置。也许是我刚刚从二上梅里的状态中回来，完全没有心情去灯红酒绿，“例行公事”一般地拍了些照片，总觉得提不起精神。丽江就像个大的夜总会，无聊的时候才会扎进去，而我需要的是休息、是安静。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潮，我突然怀念起十年前的丽江。或许，那时的丽江，才是惬意的。古城里人不多，街上也没那么多商店，有的只是一点点土气、一点点凌乱和一点点随意。当时我惊诧于它朴素的美丽，决定和它好好神交一把，在这个地方待上一些日子，走街串巷，然后，每天傻坐在街头，像老牛反刍一样，“咀嚼”前些日子的营养…… 当年在我印象里的丽江，人很亲切，外地人也不多，我直接串到当地人的家里，一位老太太好奇地打量我，问我从哪里来。我告诉她我是南京人，她并不知道南京是哪里，只是知道我的家乡很远，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，还要做东西给我吃。现在老太太已经不知道搬去了哪里，她的家变成了酒吧，那曾经旺盛茁壮的盆栽都荡然无存了。 那时的丽江，就如小鸟依人般靠在我肩头的姑娘，对于我这样常年混迹在荒原雪山的流浪汉来说，这样的感觉是融在心里的，抗拒不得。也许，这就是后来大家用“柔软”这个词想要形容的一种感觉，尤其是，和现在亢奋的丽江相比。 我愿意离开那汹涌的人潮，用相机努力寻找曾经的丽江魅影，无论能不能再现从前，至少可以用这些照片，怀念曾经“柔软”的丽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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